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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母狗:《水浒传》第五十回中,白秀英与雷横的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编辑:sqxzgg 时间:2022-06-03 来源:人人爱宠物网

谢邀贱母狗。

贱母狗:《水浒传》第五十回中,白秀英与雷横的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起来看看《水浒传》第五十回“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贱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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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英与雷横的冲突是天意话说宋江主张了一丈青和王英的婚事之后贱母狗,山寨中看起来真是一派祥和。忽然,来了一位客人,他是宋江的老朋友,郓城县的都头雷横。 原来呀,是雷横被本县的县令派到东昌府出差,回来的时候经过梁山路口,小喽啰拦住讨买路钱,雷横提起自己的大名,于是被朱贵请上山。宋江绕着弯来说服雷横上山入伙。雷横就推辞说,上有老母下有小弟,等给老母送了终,小弟成人了,他再来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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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横回到郓城县,却出事了贱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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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县的知县不再是时文彬了贱母狗,而是一个从东京新来的,还带来了一个粉头叫白秀英。雷横依旧是每天到县中画卯,听候差遣。第三天,雷横碰到一个本县的帮闲李小二。被李小二撺掇,去戏院听这个白秀英唱曲。到了里面以后,就在青龙头上的第一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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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演了,只见一个老头拿着一把扇子上来开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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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是东京人氏,白玉乔的便是,如今年迈,只凭女儿秀英歌舞吹弹,普天下伏侍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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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声响处,那白秀英早上戏台,念出四句七言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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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鸟啾啾旧鸟归,老羊羸瘦小羊肥。人生衣食真难事,不及鸳鸯处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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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白秀英开始说唱。说了又唱,唱了又说,满戏院的观众都喝彩不绝。那白秀英唱到关键的地方,被白玉乔拦住了:

‘虽无买马博金艺,要动聪明鉴事人。’看官喝采道是过去了,我儿且下来。

于是,白秀英拿起盘子说道:

财门上起,利地上住,吉地上过,旺地上行。手到面前,休教空过。

白玉乔说:

我儿且走一遭,看官都待赏你。

这对父女都很会说话,白玉乔说的话,都带有强烈的暗示性。首先说“要动聪明鉴事人”,那意思是,给钱的都是聪明懂事的,聪明懂事的都是会给赏钱的。这也对呀,哪有白听戏的呢?但是,说给钱的就聪明懂事,也就暗示了不给钱就不聪明不懂事,这是一种非常巧妙的心理压迫。他接着说,“我儿且走一遭,看官都待赏你。”这更是代表了这些观众,说他们都等待着给赏钱,这又是一种心理诱导,这样,白秀英的盘子到你的面前,你就不好意思不给钱了。

但是,今天,有一个人要出丑了。谁呢?雷横啊!

白秀英托着盘子,先到雷横面前。为什么呀?因为雷横坐在青龙头上第一位啊!这是整个戏院里面最好最靠前的位子。雷横赶紧摸摸口袋,没想到一文钱都没有。雷横马上就很不好意思地对白秀英说:

今日忘了,不曾带得些出来,明日一发赏你。

这世界偏就是有这种尴尬的事。碰到这种尴尬事,就需要懂事的给你遮掩。但是,白秀英可不这么看。白秀英笑道:

‘头醋不酽二醋薄。’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

她的意思是,我开头没有做好的话,接下来就很难做啊。你现在坐在第一位,应该给我开个好头。白秀英说的也有理。

张青曾对武松说的三等人不可杀,这三等特别不可杀的人里面,第二类就是白秀英这一类。张青是这么说的:

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

这个白秀英,第一,长得好;第二,才艺好;第三,演戏认真,不假唱,算得上是德艺双馨了。第四,虽然她傍大腕,那也只是傍了一个七品芝麻官,可见也是下层人。再说了,她这样的人,不傍一个有点权力的县令,到哪里去恰饭?在施恩的快活林,行院妓女来了,不都是要给施恩拜码头吗?白秀英到郓城县,也是主动来参都头雷横的,只是恰巧雷横不在,所以才不认识。

因此,事情发展到现在,白秀英没有错。雷横倒还真有错。虽然是无心之失,但谁让你不带钱却坐在青龙头上第一位呢? 雷横当然也知道是他的错,满脸通红地说道:

我一时不曾带得出来,非是我舍不得。

这也是实话。雷横虽然境界不高,但在梁山一百零八人里面,还是高出很多人,他至少不像李忠、周通那样小气。这点赏钱,他还是会给的。

白秀英却说道:

官人既是来听唱,如何不记得带钱出来?

这话说的也是。

雷横道:

我赏你三五两银子,也不打紧;却恨今日忘记带来。

雷横这话也说的是。他还真的是半路上被人一撺掇,一时兴起,就来了,还真的是忘记身边没带钱。

白秀英和雷横的冲突,各自都是无意的:白秀英是靠打赏吃饭的,而雷横坐青龙第一位却不给赏钱,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砸场子,至少会直接影响白秀英这一场演出的收入。

有人砸了白秀英的场子这个时候,必须有人出来,既能圆白秀英的场子,还能给雷横面子。

按说,雷横在县里大名鼎鼎,剧场里面也有人认识他,哪一个相识的站出来,把钱借给雷横,或者直接代雷横给了赏钱,那就积德了。

但是,没想到,这样救急、救场子的人没出来,倒是出了一个火上浇油的。

雷横虽然说得是实情,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但是白秀英可能觉得雷横是故意寒碜人,所以,她这样接话:

官人今日眼见一文也无,提甚三五两银子!正是教俺望梅止喝,画饼充饥。

白秀英这话说出来,雷横就没办法接了。

为什么呢?因为,雷横坐在首位却拿不出赏钱,让白秀英的场子不好看,甚至会直接影响这一场的收入,但是,他也不是故意的,确实是有无奈呀。这时候,如果没有别人来圆场,白秀英就该自己为自己圆场,也给雷横面子,而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直接地冲撞。因为这样的冲撞,一定是两败俱伤。

所以,说话要有技巧。这个技巧的要点是要别人能够接得住,并且能够接得舒服。话赶话,赶出火爆甚至赶出爆炸,那就是让对方不好接甚至没法接。没法接,接不住,那就不接了,双方就说不到一起去了。

按说,白秀英是驰名的名角,冲州撞府,这样的场面她也一定碰到过不少,她一定有足够的经验应付,一定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但是这次她为什么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很简单:她这次上面有人了。

但是,白秀英说的这个话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下面这个人,白秀英的老爹白玉乔。

白玉乔叫道:

我儿,你自没眼!不看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讨甚么?且过去自问晓事的恩官告个标首。

如果白秀英上一句话还渐渐说得不是,那白玉乔这句话就说得非常的不是了。因为这直接是对雷横进行人身侮辱啊,而且,还侮辱了所有的乡下人,所谓的“村里人”。

一县的都头,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被人家当众奚落,说不懂事,他还如何在江湖上混呢?

雷横道:

“我怎地不是晓事的?”

雷横终于不得不说。但雷横毕竟笨,说出来的话也傻傻的。白玉乔说:

“你若省得这子弟门庭时,狗头上生角!”

那意思就是,你这种人还能够懂事吗?你如果要懂事的话,狗的头上都会长角了。

这样两个人就直接怼上了。这白玉乔说的话真是越来越过分。

众人一起来起哄了。这下,不仅雷横难堪,白秀英的场子实际上也已经砸了。

雷横大怒,便骂道:

“这忤奴,怎敢辱我!”

白玉乔道:

“便骂你这三家村使牛的,打甚么紧!”

毕竟戏院里有人认得雷横啊,马上就喝道:

“使不得!这个是本县的雷都头。”

到了这个时候,白玉乔还是不改口,白玉乔道: “只怕是驴筋头!” 这个老头可真是蛮横,所作所为根本不像走州撞府人的口吻,一定是有所倚仗才无所顾忌。女儿上面有了干爹,亲爹也就横行无忌了。 一个行院妓女人家,到一个县上来乘食,做生意,怎么敢这样主动挑衅县里的刑警大队长呢?还不就是仗着背后有县长吗?

雷横终于忍无可忍,从坐椅上直跳下戏台来揪住白玉乔,一拳一脚,便打得唇绽齿落。虽然雷横打的是老人,但是我要说,好,打得好,如果是我,我也打。白玉乔这样的老人,还真欠打。所有仗势欺人的,都该打,并不是老了就有了什么豁免权。为老不尊,在某种意义上讲,比年轻人横行霸道更加招人厌。

众人见打得凶,都来解拆,又劝雷横自回去了。勾栏里的人一哄尽散。

当然,场子也砸了。

谁砸的呢?当然是白秀英、白玉乔自己砸的。雷横根本就没有砸场子的意思,他甚至还有回来补偿的意思。如果父女二人能够接得住他的意思,这事完全可以演变成另外的结局,甚至皆大欢喜。

其实白玉乔和白秀英有这个经验和能力,这样临场应变的经验,他们太多了。但这次他们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有权力了。

有了权力之后,就一定要立威风,让人们怕他们。所以,本来不大的事,现在变大了。如果此前,在他们还没有获得权力支撑的时候,甚至是一个主动的、故意的冒犯,他们也一定不会觉得是多大的事儿,他们会选择息事宁人。

而这一次,白玉乔、白秀英看来,放过一个雷横,不是放过一个人的赏钱,甚至不是放弃一场演出的商业收入,而是放弃他们在郓城县的谁都不敢惹的地位。

所以,这就是原则问题了。

权力意识不仅会降低一个人的德性、智商和情商,还会减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回旋余地,让他们总是如临大敌,分毫必争。

正因为如此,本来很会见风使舵、息事宁人的白氏父女,在郓城县,就必须严阵以待,容不得一丝的冒犯。他们最怕有人来砸场子,所以气焰嚣张,对一切砸场子的,甚至只是看起来像砸场子的人,他们一定会毫不留情,大打出手,必欲除之而后快。最后,是他们自己这样的肆无忌惮,胡作非为,视所有的人为潜在砸场子的,稍有苗头,必大动干戈,最终搞乱了自己的场子,砸了自己的场子。

弱者之间的倾轧是人性真正的悲剧雷横出手了,事态就升级了。

按照权力的逻辑,按照他不容丝毫冒犯的本性,权力一定要加大打击的力度。不然,他无法挽回权力的尊严。

那么,白秀英是如何报复雷横呢?

小说是这样写的:

那花娘见父亲被雷横打了,又带重伤,叫一乘轿子,径到知县衙内,诉告:“雷横殴打父亲,搅散勾栏,意在欺骗奴家!”

罪名是什么呢?欺骗奴家。

为什么白秀英特别强调这个罪名呢?因为这样才会让知县重视。

对白秀英来说,不是赏钱的问题,是她在郓城县的权力问题。

对知县来说,不是白秀英的问题,是他知县的权力问题。

所以知县听了,果然很气愤地把雷横羁押了,当地有人和雷横关系好的,替他去知县那里想打通关节。怎料那白秀英就在衙门那里撒娇,要知县帮她帮她当堂责打雷横,然后把他押到戏院门口行刑示众。

第二日,知县还真的就把雷横押到戏院门口,让人把他衣服扒了绑起来。但是这帮执行任务的公人,都是雷横的同事,怎么下得了手呢?那个白秀英一看公人们都不愿意,于是就走到茶坊里面坐下,把这一帮公人叫过去,发话道:

“你们都和他有首尾,却放他自在。知县相公教你们絣扒他,你倒做人情!少刻我对知县说了,看道奈何得你们也不!”

谁不知道这个婆娘和知县的关系?谁不知道这知县听这婆娘的话呀?公人们只好照做,雷横本来是何等人物,现在却被这样的羞辱。 所以,在权力社会,谁也别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冒犯了权力,你分分钟什么都不是!

雷横的母亲来送饭,看见儿子被那样对待,伤心地哭了起来。于是雷横的母亲就骂那些公人:

“你众人也和我儿一般在衙门里出入的人,钱财直这般好使?谁保得常没事!”

《水浒传》常常写出下层普通百姓的见识。雷横母亲这句话“谁保得常没事”,意思就是,今日是我,明日是你,谁能逃脱得了权力的掌心呢?谁都得看看自己的身后!你在充当权力打手的时候,也得想一想,自己是否能够躲得开被打的命运。

禁子们就告诉老娘,他们是被白秀英逼的,老娘道:

“几曾见原告人自监着被告号令的道理!”

她一边自己去解下绳索,一边口里骂道:

“这个贼贱人,直恁的倚势!我且解了这索子,看他如今怎的!

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

白秀英听见了,柳眉倒竖,星眼圆睁,大骂道:

“老咬虫,乞贫婆!贱人怎敢骂我!”

婆婆道:

“我骂你,待怎的?你须不是郓城县知县!”

这一段白秀英和雷横老母亲的对骂,特别精彩。 雷横的母亲骂白秀英是:贼贱人,贱母狗。 白秀英骂雷横的母亲是:老婢子,老咬虫,乞贫婆,贱人。 双方都是在身份上贬低人家。 其实,这种主观的贬低里面,包含着客观的真实。比如说雷横的母亲说白秀英,你须不是郓城县知县。也就是说,他们其实都是身份低下的人,都是弱势群体,是生活中的弱者。

但问题就在于,弱者之间,不仅有同病相怜的同情和守望相助,往往还真的有互相之间的倾轧、争斗、你死我活。

这是人性真正的悲剧。

当下层人都不敢开罪权贵,而只是在同一个阶层里窝里横的时候,这是人性真正的卑贱。

权力社会会造成人性的卑贱化,造成道德的沉沦。

白秀英看雷横的母亲竟然敢骂她,勃然大怒,抢向前,只一掌,就把雷横的母亲打了一个踉跄。雷横的母亲却待挣扎,白秀英再赶入去,老大的耳光子只顾打呀打。

这样当着儿子的面殴打一个老母亲,你看这个权力是何等的任性!

而这边,只有两种选择:或者跪地求饶,万念俱灰,死灰不燃,永为奴才,这当然是权力的希望。但是,还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对方绝地反击,玉石俱焚。这也是绝对权力必须面对的结果。

《水浒传》的伟大,就在于选择了第二种结果。

小说这样写:

这雷横已是衔愤在心,又见母亲吃打,一时怒从心发,扯起枷来,望着白秀英脑盖上只一枷梢,打个正着,劈开了脑盖,扑地倒了。

白秀英就这样,被雷横打死了。

假如此时此刻,你是雷横,除了扯枷来打,还有什么选择吗?不是雷横没选择,乃是天道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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